2007/04/02 | 正天随笔:无眠、聊天、童年纪事一点点
类别(边走边唱) | 评论(13) | 阅读(128) | 发表于 06:59

  晚上和一个朋友喝茶闹到很晚,路上又碰到下雨,想想半夜湿淋淋地回家又洗又弄的话,蛆蛆可能也要失眠。于是流窜到公司里,如我所料,可爱的美女JJ又泡公司了……

  和美女JJ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,有感悟、有回忆、有探讨……

  不过最开心地话题是聊到了各自的童年,大家都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——

  我记得小的时候,最大的乐趣是放假回外婆家。因为安徽实在没有什么朋友、玩伴。而外婆家有太多的表哥、表姐,每每放假齐聚一堂,至今想起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。

  外婆家住在一座小山的山腰上,山脚是一条曲折的小溪。外婆家门口有一个很陡的坡,聪敏的外婆总是担心有人会上面失足受伤,于是花了很多时间、精力将山坡上众满了翠绿的毛竹。现在外婆不在了,只留下这密密的竹林与曾经的一副对联——门前千颗树,家藏万卷书。

  外婆家的书是多的,但算不上藏书。更多的是我妈妈和舅舅读过、收集的书……从线装的三国演义,到“精装”的毛主席语录……对于我而言,未尝不是一种财富。

  但少年心性,回到外婆家总渴望可以和表哥、表姐们尽情地玩耍。

  说起来,我确实是个不会玩耍的人。曾经和表哥去河边玩,原本他把我放在河中心的一个小沙丘上,但我看到他和他的小伙伴玩的尽兴,也忍不住走下去……结果,只记得原来从水下看阳光的感觉真的不一样……然后醒来便躺在外婆古老而又精致的床上……于是右耳患了中耳炎,现在其实也经常会痒痒的难受。

  另外一次是在寒假和表哥在梯田田埂上玩耍,我踩塌了一块……头顶由此多了条不长不短的伤疤,以及至今讨厌理发的坏习惯。

  当然童年不是只有这么不开心的一面。我可爱的表兄们也给我带来了许多开心的回忆、饭后的笑料。

  比如我很小的时候,大约只有5岁……有一次,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外婆,一个比我大两岁表哥把我骗到阁楼上。我问他外婆在哪里,他站在阁楼边指着楼下说:“在那里,在那里……”话音未落便一头掉了下去……天幸,当时楼下还建了个小小的水泥池,盛满了稻草灰……于是一个尖锐的哭声回荡在小小的四合院里,却总算未发展到流血事件。不过,那之后我多少有点恐高,不太敢象其他孩子那样在墙头飞奔……也算高空防坠的警惕大大提高了吧。

  另一个也在我眼前上了不能随便爬树的身教课……他为了炫耀自己高超的爬树技巧……当我面,脱了鞋子,哧溜哧溜地爬上门前的一棵毛竹,并及其绅士地侧身向我施礼……可惜不懂风雅的毛竹,却很不给面子的断了,而他也很没面子的砸在屋顶上。

  不过他们这种敢玩的风格,倒是给我们的许多游戏带来了新奇的色彩与充满想象的创造力。比如捉迷藏,他们可以躲进阁楼里高高的柴草堆,任我在外面找的嚎啕大哭,他们也在里面睡的舒服无比;他们可以爬上房梁、甚至屋顶,然后悠闲而得意看我在天井转来转去……甚至,有一次一个大胆的表哥拆开鼓风车,然后藏身其中……虽然少不了为此挨一顿暴打,但这种惊人的创造力,令我敬佩不已。

  其实,有时候我更希望他们带我去钓鱼……虽然我曾经差点溺毙,不过也许血液里就跳跃着钱塘江的脉搏,我终归抵挡不住曲折婉转的小溪对我的诱惑。当时,农村是淳朴的,没有化工厂、没有过量的农药、也没有赶尽杀绝的电瓶……清澈见底总有许多你认识的、不认识的鱼虾泥鳅。甚至你不需要钓,只要拿个簸箕,站在水中就能捞起许多许多快乐……

  外婆终归走了,也许外公走后,她也很寂寞……也许如此对她未尝不是幸福,但对于我……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最爱我的人,也带走了许多珍贵的其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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